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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评论

所跟帖: 脕玫赂脮 脥玫脫脨虏脜脦陋潞脦陆虏虏禄鲁枚脭脷录脿脫眉脡煤禄卯碌脛脧赂陆脷拢驴   2022-06-20 02:39:56  


作者: WangYoucai   录脟脪盲碌脛脣茅脝卢拢卢脥麓驴脿碌脛禄脴脪盲拢卢脫脨脧脼碌脛录脟脪盲 2022-06-20 13:18:48  [点击:947]
虽然我没有回答你提的问题义务。但是我自己也在极力回忆我在秦城监狱的那一段经历或者历史吧。

我在1989年8月19日在浙江温州苍南龙岗镇被抓,当晚就被押送到浙江杭州关押在(不知道是杭州市公安局看守所还是浙江省公安厅看守所),没有注意,没有记忆。当时就被浙江省公审询问了很久。他们问了我在北京的一部分情况。主要问了我离开北京后经历的过程,特别是在浙江的过程。主审是非常严厉的,我第一次遇到这样严厉的警察。不过我有些能回答的回答了,没能回答的也没有回答,因为我没有答案,不知道怎么回答,当然没有办法回答了。因为太没有经验,以为他们掌握了我的所有在浙江的活动,在主审警察的严厉审问下,也说出了他们不知道的我在浙江的经历,让我后悔终生的。我当时在浙江金华工作的大学同学和他的父亲因为在同学家住了一晚而且同学的父亲因为给了我2000块钱因此被判了4年徒刑。这个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压在我心里的痛。因为他们当时是没有掌握的信息。当我看到他们的表情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说出来了。真的没有反审讯经验啊。现在想想也泪流满面。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苍南龙岗的,我以为他们已经知道我全部浙江的经历了。我骂自己真的没有用啊。这件事之后,我才知道他们是有不知道的。因为那段时间我无法说清楚,而他们说他们已经知道了。其实他们是不知道的。这是我第一次受到的压力打击。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没用。当然,由于这一次,后来我就有了经验,但这个经验是花了很大的代价得来的。让我处在每当回忆,就处在终生的痛苦中。当时从温州到杭州的路上,押解我的公安武警叫我“有才”而且告诉我李鹏当时就给了抓捕我的单位和个人嘉奖。
大概过了一天,我就被从杭州送往北京,当时坐的是软卧包厢。确实没有给我带手铐。当时火车从杭州到北京大约需要28小时,这些押送我的人对我很好的。告诉我知道我是长跑健将,但他们有二个人比我跑5000米和10000米的时间要少,速度要快,大概意思让我知道虽然没有给我带手铐,但也让我不要有逃跑的想法。他们确实对我很好,还告诉我带了很多茶叶,其他杭州特产准备送乔石为我说情。还说乔石比较难见上,而且乔石不喜欢被送礼,不过乔石作为浙江人,送一下浙江杭州的特产应该没有问题的。等等。过了大约28个多小时,火车到了北京站,北京公安武警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浙江负责押送的跟北京公安说,我们违反纪律了,没有给王有才带手铐,交给你们了。北京警察大概说了谢谢。把我带上手铐,直接押送我去监狱。后来才知道是秦城监狱。当时把我安排在一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五个人,加上我应该是六个人了。因为周建是北京大学学生自治会广播站的,我们认识。所以记得很清楚。其他人当时不清楚。介绍了,也记不住,就睡觉了。应该大概是这样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提审了,回来已经很晚了。周建被调走了,肯定他们才知道我和周建都是北京大学自治会的。后来还是不停的提审。但晚上回来还是有交流的。因为很长时间确实记忆不起来。这些天一直回忆啊回忆啊,总算记起一些情况。林鹏,外高联的,好像是从武汉来的,看你的文字,知道是武汉大学的。林鹏我早就记起来了。只是没有记起来他是武汉大学的。另一个是王智华,杭州人,北京师范大学的研究生,因为杭州人,第三个被记起来。他还说过他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学生组织的常委,是出谋划策的。乌尔开希,粱二是听他们的。大概如此。因为是学校一级的,应该可能能提前放的。王智华应该比我大一些,好像工作过后读的研究生。另一个是中央民族学院的熊文钊。如果我记忆是对的话。他是老师,应该比我大十几岁吧?最后一个是北京外国语学院的。但我真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好像父母是新疆建设兵团的,从新疆来的。我想我能想起来,就是当时虽然我白天被提审,晚上还是有相互作用的。所以留下了记忆的碎片。让我回忆起了了。大概过了二三天,真的记忆不清楚了。袁大同管教让我换号子。告诉我说来自上面的意思,说我作为北高联秘书长,涉及的事情太多,要单独关押。把我搬到二楼上去,应该是等头的房间。这个房间没有其他人,空空的。看起来比一楼的6个人关的房间还要大一倍。可能因为6个人关的已经住满了人比较挤,对于空空的房间,视角上就显得大许多。而且这个房间是有用墙和木板门隔开的小厕所,我没有记得下面的小房间是有将厕所隔开了的。可能我有可能记错了。下面的房间也有的,只是我没有记忆。一开始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条件好了很多。虽然还有提审,但不像一开始那么起早贪黑了。

一个人关押,一开始感觉还可以。很快,随着我的专案组也到其他省了解我的情况,虽然有其他案子的警察也会提审我。但有些天就没有提审了。单独关押的日子其实是非常难受的。除了看管的武警,很少跟我谈话,管教也不来找我谈话。我的日子是很难过的。偶尔有提审是我最开心的事,因为可以交流,有人说话。但提审后来越来越少,好在我在北京大学的教授李新章给我送来了一些衣服和一些书,特别是围棋书,让我度过了艰难的岁月。由于非常难过,我确实将秦城监狱的岁月当时就故意不记,来遗忘的。

很多你提的问题,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参加绝食时孔所长确实为了说服我为了让我恢复吃饭对我说,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因为你的房间是杨尚昆以前住过的。但是他们希望我们恢复吃饭。我当然不相信他说的,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答应不绝食了。还有一次记忆深的是看我们的武警,有一次说严家其乌尔开希来救你了。我当时的回应是他们自己都是逃出去的,有什么动力学机制来救我。还有一次是安全部来提审,关于台湾特务的。其实我跟那个台湾人很熟的,因为他很长时间跟我在一起,在北京大学的招待所还给我开了一个房间。而且是他6月3日接我们去北京饭店与台湾的为北京高校的学生运动募款10亿台币的《血脉相连演唱会》我代表北高联去表示感谢和接受捐款的。63晚上枪响后还希望帮助我们直接离开中国的人。但我没有答应然后我们回到广场后来回北高联了。但因为我已经有以前的经验教训就听听就行了。说实话当时来提审我的国安搞的好像很神秘,好像就是来走过场,不希望我说很多事的。然后就是我和其他一些人被从秦城监狱送去北京中级人民法院判刑然后从北京送回秦城监狱那一天的事,我只记得当时我在那个法院去小便了一次,然后听到我判了四年(好像是当时最重的)而我当时想如果早知道只有四年,我就不应该保护谢健也让他来秦城监狱经历一趟的。就是这样想的。我在秦城监狱最多的时间是想组织的力量很强大要成立组织(或者说政党推动中国的民主运动)还有就是自己跟自己下围棋。我在秦城监狱时期没有参加任何集体活动什么听报告,看电视等。但是放风是有的,没有看到其他关押的人。放风的地方就是监狱房间之间的空地用围墙隔起来的,放风的时候有武警在围墙的上面走动防止我们这些人大声呼喊。放风有一些活动,比关在牢房里强。

还有高法也在同一个楼对我提审了一遍,高检也来提审了我一次。在同一栋楼里。他们对我都不错,没有杭州那次严厉,甚至一点都不严厉。高法有个女的很漂亮,刚从大学毕业,她告诉我,但我想不起来那个大学了,可能是中国政法大学,想的不是很清楚。记得好像还给我拿了一些东西来吃。宣判改判成三年后让我出去找她。当时主判法官出去了。她还给我一些水果的吃的。我后来监狱出去后没有去找过她。

电视我肯定没有看过,广播我记不起来了。报纸有的话应该是人民日报吧,我不是记得很清楚。通常吃的是窝窝头,我作为浙江杭州人以前从没有吃过,后来也吃习惯了。菜很差,一些汤和几片菜叶,通常没有肉。改善的时候可能是馒头加少量的肉吧。记不清楚了。后来还调过一次监房,还安排有一个北京师范大学的学生跟我坐在一起二三天吧,记不起来了。好像已经处理过又回监狱的,我当时感觉他是个卧底,没有太多交流。可能还能记起一些其他碎片。送饭肯定是武警。很奇怪的是理发我记不起来了,应该也是武警吧。一点都没有印象。我也不记得我有钱,所以没有买日用品和罐头这样的事。至少我记不得了。没有看过病,没有吃过病号饭。我当然不是要回答你的问题,我也想我能回忆什么事情来。噢我突然想起来,我用41码的鞋丈量过很多遍,大概长是47.5个鞋长?宽是29个鞋长?当时因为量了好多遍,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其实现在也想不起来了。也没有记忆冬天怎么洗澡的事情。可能叫我去洗就去了,洗好就回来了。没有记忆。也有可能冬天没洗过澡。小的时候我们当时冬天是不洗澡的。

想到那里学到那里。
锟斤拷锟洁辑时锟斤拷: 2022-06-20 13:5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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